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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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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輔市南區到北區, 開車走環城高速確實只用半個小時就能到。

顧望一年多以前在北區新建的一座高檔小區內買了套將近四百平的覆式, 光是裝修就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裝修完又要晾房子, 三個多月前才搬進去。

當初買房子的時候, 開發商限制每戶最多只能買兩個車位,顧望本想著等顧盼上大學後就能開車了, 於是就直接買了兩個,結果這小丫頭開上新車第二天就撞電線桿了, 然後再也不敢摸車了, 至今她的那輛奔馳車還停在地下車庫裏落灰, 一百多萬的車,真是一天也沒浪費那個花幾十萬買的車位。

等顧望把車停到自己的車位上時,陳暖冬看到旁邊車位上停著一輛蓋著銀色防塵罩的轎車,防塵罩的邊線是粉色, 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的車。

漂亮的女鄰居?

“旁邊是誰的車?”陳暖冬沒忍住問了一句。

顧望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道:“盼盼的。”

“她都會開車了?”陳暖冬不禁有點感慨盼盼這個小丫頭是真的長大了, 同時輕輕地晃了晃懷中的女兒, “聽勸, 聽勸, 起床啦。”這小家夥睡了一路了。

“會是會,就是不敢開。”顧望說完就下車了,去給她們母女開門,等他把車門打開的時候,陳聽勸才剛睜開眼,一臉迷瞪, 陳暖冬想把她放地上讓她自己走,結果這小丫頭卻緊緊摟著媽媽不撒手,還不停撒嬌:“抱抱~抱抱~”

陳暖冬疼女兒,但向來不慣女兒,態度很堅決:“自己走。”

陳聽勸撅起了小嘴吧,一臉傷感,人家還沒睡醒呢。

顧望見狀彎下了腰,朝著陳暖冬伸出了雙手:“給我吧,我抱。”

陳聽勸喜歡這個“叔叔”,覺得他特別好,所以立即朝他張開了小胳膊,陳暖冬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父女倆統一戰線。

顧望剛把自己女兒抱進懷裏,她就奶聲奶氣地問了句:“我們在哪?是不是海洋館?”

顧望溫聲回道:“不是,我們先回家,等會兒再去海洋館。”

陳聽勸一臉困惑:“回家?可是我家不在這兒。”

顧望暫時沒有跟她解釋那麽多:“因為我要先回家洗澡換衣服,很快,今天保證會帶你去海洋館。”

陳聽勸乖乖地點了點頭:“好。”

陳暖冬忽然就有點不服氣了,你這小丫頭什麽時候這麽好商量了?今天六點多就糾纏著我去海洋館的是誰?這才多久你就偏心你爹了?不就是多誇了你幾句長得漂亮麽?

越想越不服氣,陳暖冬故意說了句:“陳聽勸,你聞聞他身上臭不臭。”

陳聽勸還真的趴在她爸肩頭認真地聞了聞,然後回答:“不臭!”

陳暖冬:“???”這丫頭的嗅覺是不是出問題了?

顧望看了陳暖冬一眼,眼神中滿滿全是驕傲和得意。

行,你倆是真愛,我輸了。

陳暖冬懶得再搭理他倆了,幹脆自己走了,結果走了還沒兩步就停下來了,因為不知道該去摁哪臺電梯。顧望見狀朝著右前方努了怒下巴:“那臺。”

上了電梯後,顧望一手抱孩子,一手摁下了印著數字“6”的樓層鍵,同時還不忘了對陳暖冬說道:“6樓,東戶,指紋鎖,一會兒到家了我把你的指紋也錄進去,再給你一把備用鑰匙。”

陳暖冬沒同意,但也沒拒絕,表現得十分高冷,然後問:“盼盼在家麽?”

顧望回道:“放假了,應該在。”

陳暖冬:“現在在哪上大學?什麽專業?有男朋友麽?”

“西輔大,會計專業。”提起男朋友這事兒,顧望蹙起了眉頭,回道,“她才多大,找什麽男朋友?”

陳暖冬無奈:“她都二十了。”

顧望直接回道:“還小呢,畢業再說吧。”

“就你這樣,我看她找了男朋友也不敢說。”說到這陳暖冬又想起來了什麽,“李源呢?還是單身狗?”

顧望有點奇怪她怎麽突然問起李源了,但也沒多想:“恩,一直單著。”

“哦。”陳暖冬終於明白她們家盼盼長那麽漂亮卻一直沒有男朋友的原因了,“他也老大不小了吧?三十多了?怎麽還單著?忘不了前女友?”

顧望一楞:“我怎麽知道?”

陳暖冬譴責道:“好歹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你也不關心關心?”

顧望實話實說:“我找了我老婆四年都沒找到,哪有精力去關心他有沒有老婆?”

陳暖冬白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

顧望笑著說:“誰接話誰是。”

陳暖冬無言以對,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人怎麽這麽會撩?

說話間,六樓到了,進家門前,陳暖冬又問了一句:“你平時忙,盼盼自己在家怎麽吃飯?會做飯了麽?”

顧望嘆了口氣:“不會,訂外賣”

“不會就不會吧,會得多以後嫁人了幹得也多。”陳暖冬回道:“會訂外賣就行。”

顧望無奈:“行什麽呀,你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我是管不了她了。”

陳暖冬還想這顧盼這小丫頭片子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讓顧望管不了吧?然而就在她跟著顧望走進家門的那一刻,瞬間炸了。

但陳聽勸這個小家夥的眼卻亮了,直勾勾的盯著客廳的茶幾看,上面擺滿了所有她愛吃的小零食——餅幹蛋糕巧克力,薯片布丁小酸奶,還有媽媽不讓她吃的炸雞漢堡和薯條,不禁發出了一聲滿是羨慕的:“哇!”

自從當媽了之後,陳暖冬對零食的看法就改觀了,絕對嚴格控制著陳聽勸平時吃零食的量,更別說炸雞漢堡之類的垃圾食品了,堅決不能吃,聽到她這聲“哇”之後,當即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

陳聽勸一楞,趕緊改口:“不可以吃零食,吃零食會長蛀牙!”

顧盼原本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平板看綜藝,一邊看還一邊哈哈大笑,開著空調,身上裹著夏涼被,耳朵裏還塞著耳機,壓根就沒聽見有人進家門,直到陳聽勸的清脆小奶音穿越耳機鉆進了她的耳朵裏她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渾身一僵,心裏跟著“咯噔”一下,手裏的平板“啪嗒”砸到了臉上。

緊接著,她就聽見了她嫂子連名帶姓喊出了她名字:“顧盼!”

完了,要死了,然後一個機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嫂子面色鐵青的臉,然後才看到她哥和他懷裏抱著的陳聽勸。

陳暖冬板著臉走到了茶幾旁邊,伸手指著這一桌子的垃圾食品,像是訓陳聽勸一樣板著臉嚴厲地說:“誰讓你吃這麽多垃圾食品的?”

要是平時,她哥來說她,顧盼不是撒嬌就是犟嘴,因為她知道她哥說不過她,但是她嫂子就不一樣了,原則性問題上,對她撒嬌沒用,對她犟嘴更沒用,於是顧盼選擇直接認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又趕緊喊了聲,“嫂子~”

什麽子都沒用,陳暖冬就不吃她那一套:“不會做飯,會不會訂飯?訂飯,飯!不是訂垃圾食品!”

顧盼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發誓我平時絕對不吃垃圾食品,我在學校飲食可健康了,我就是放假了才放縱了一次。”

這時,顧望突然接了句:“電視櫃下面還有呢。”

顧盼氣呼呼地瞪了她哥一眼,叛徒!

陳暖冬給了顧盼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轉身朝著電視櫃走了過去,先打開了左邊的櫃子,櫃門打開的那一刻,裏面堆積如山的小零食“嘩啦”一下全湧了出來,剎那間,顧盼覺得自己死定了。

其中還有一大盒費列羅,從櫃子裏掉出來的時候盒蓋被摔開了,金色錫箔紙包裹著的巧克力球咕嚕咕嚕的滾落了一地,又讓陳聽勸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滿是羨慕地:“哇!”

陳暖冬對著姑侄倆算是無奈了,先看了一眼陳聽勸,又看了一眼顧盼:“這些東西我全沒收了,以後不能吃零食!”

顧盼生無可戀,還在垂死掙紮:“我都二十了,又不是陳聽勸,吃點零食沒什麽吧……”

陳暖冬斬釘截鐵:“二十也不行!”

顧盼長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帝王生涯結束了,誰知道這個時候陳聽勸也突然嘆了口氣,擰著小眉毛看著顧盼,可憐巴巴又有點委屈地說:“我媽媽也總是沒收我的零食,舅舅給我買的巧克力她全都拿走了。”

顧盼又嘆了口氣,面色沈重地朝著陳聽勸點了點頭,非常理解她的感受。

陳暖冬氣急敗壞,合著你倆還找到同壕戰友了?

顧望沒忍住笑了,把陳聽勸放到了地上:“去找姑姑玩吧,等會兒我們就去海洋館。”

陳暖冬看著顧盼說:“你也趕緊去換件衣服,一會兒要去海洋館,穿好看點,你侄女肯定要抱著你照相。”

幸福來得太突然,一家人終於聚齊了,顧盼不禁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還有點恍惚,鼻子猛地一酸,而後才興奮地點了點頭,蹲到了地上,朝著陳聽勸伸出了雙臂,紅著眼眶說:“來姑姑這兒。”

陳聽勸朝著顧盼眨了眨眼睛,重覆了一遍這個陌生詞匯:“姑姑?”

顧盼耐心又認真地說:“對,我就是你的姑姑,你以後都要喊我姑姑。”

陳聽勸扭頭,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媽媽。

陳暖冬溫聲說道:“聽勸,她就是你的姑姑,你要叫她姑姑。”說完又從地上撿起了兩顆巧克力,遞給了陳聽勸,“你去給姑姑一個巧克力,然後你留下一個巧克力,你們一起吃。”

一看有巧克力吃,陳聽勸的眼就亮了,拿著巧克力“噠噠噠”的跑到了顧盼面前,軟糯糯地說:“給你。”

顧盼卻沒有接巧克力,而是抱著雙手說:“給誰?你要喊我姑姑,不然我就不和你一起吃巧克力。”

陳聽勸想吃巧克力,但是又有點為情,因為她從來沒喊過“姑姑”,低著頭猶豫了很長時間,終於怯生生地喊了聲:“姑姑……”

“誒!”顧盼不禁熱淚盈眶,一下子就她抱進了懷裏,然後在她耳朵邊悄悄說道,“姑姑的房間裏還有好多好多巧克力,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聽有好多好多巧克力,陳聽勸用力地點頭啊點頭。顧盼笑了,先給自己擦了擦眼淚,然後就抱著她走了。

等她們兩個上樓之後,顧望走到了陳暖冬身後,也將她圈進了自己懷裏,聲色低醇的在她耳畔問道:“你要不要去我們的房間看看?”

“誰跟你我們?”陳暖冬不領情:“松手!”

顧望沒有松手,依舊抱著她,簡潔卻又熾熱地開口:“我想你了,很想。”言畢,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右朵,右手探進了她的裙底。

四年了……

陳暖冬的呼吸忽然灼熱了起來,不由夾緊了雙腿,但理智還尚存,一邊推他一邊著急地說:“你別鬧,兩個孩子都在家呢。”

顧望也知道今天不行,還要帶陳聽勸去海洋館呢,但是他還是不想松開她,四年了,好不容易才把她重新抱在懷中,真的舍不得松開。

他是真的想她了,從身到心,想到發瘋。

陳暖冬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腿也越來越緊,臉頰潮紅,再這麽下去她真的要不行了,趕緊去抓他不停聳動的手腕,說話時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你別弄了!”

顧望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嘆了口氣:“下次吧,等她們兩個不在家的時候。”

陳暖冬用力地推開了他的手,態度堅決道:“沒有下次。”

顧望沒說話,笑了一下,笑容中半是痞半是邪,又帶著點欲,並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地蹭了一下她的臉頰,而後說:“我去洗澡了。”說完他就走了。

陳暖冬僵在了原地,呼吸卻更加灼熱了,臉頰紅的像是滴出血。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臉頰上被顧望用手指蹭過那個地方,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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